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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、福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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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5、福安

雖然有了趙氏親口承認,但為了叫她心服口服,沒有辯解的餘地,聞黎當著皇上、太後與皇後的面,把查到的證據一一擺在人前。

本以為,只是個打入冷宮的結局。

可是,趙妃的所作所為實在令許榮穹震怒,尤其是看到她為了構陷許念,就借著大旱之機,做了一場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戲,置數十條人命於不顧,著實令人發指。

“毒婦!朕恨不得一刀劈了你!”

許榮穹再度狠狠踹了她一腳。

這一腳的力氣極大,踹得趙妃咳血不止,半晌未喘過氣。

更令趙妃自己也沒想到的是,不光有她的罪證,還有趙府這些年來的罪證。借著這個罪證,趙妃也知道,為何當年的那家人會站出來指認他們了。

原因很簡單。

她當年曾想殺人滅口,結果趙府的二公子見人家姑娘貌美,強行占了。占了之後,一家人帶回趙府,而後,那個姑娘被搓磨了一個月,生生給折磨沒了。

本來,除了這檔子事,這老兩口也活不成了。可能又覺著他們一直被禁在趙府,表現得很服帖的樣子,估摸著翻不出大浪來。

沒想到,這種密事被聞景眠挖了出來,成了今日趙妃及其趙府的催命符。

趙妃臉色慘白,嘴角滲出點點殷紅。

這一樁樁、一件件擺在面前,她辯無可辯,駁無可駁。

“趙毓雯,你可認罪?”

許榮穹冷聲問。

趙妃慘然一笑,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詞?”

她瞥了眼面無表情的聞黎,淒愴不已:“皇上,您莫非真以為聞黎就是幹凈的嗎?您覺得,這宮中哪個女人的手是幹凈的?”

她如何看不出來,今日這個局面是聞黎要置她於死地。

那家人早五年就死得透透的了,怎麽可能活著?

偏生,聞黎找到了活著的,還帶來面前。

即使,她說是假的又如何?

聞黎定然是做了萬全準備。

何況,她說得也沒錯。

那幾十口人的確是出於她一己之私。

趙妃面露解脫之色,而許榮穹的話響徹耳畔。

“趙氏趙毓雯因一己私欲,陷害宮妃,構陷皇嗣,並三番兩次行刺殺一事,念及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留個全屍吧。”

“至於趙府一家,全部流放西北,永世不得入皇城百裏之內。”

許榮穹話音一落,旁邊就有人上前架著趙妃要離開。

突然,聞黎開口了。

“等等,我再問她一句話。”

聞黎緩步走至趙妃面前,看著她落此下場,沒有絲毫同情。

趙妃淒然一笑,啟唇道:“怎麽,你想看我笑話嗎?”

聞黎搖搖頭,問她:“我就是不明白,為什麽前幾日你還要派人去刺殺念念?你害她害得還不夠嗎?她不過一稚童,你何至於三番五次地對她下手?”

“什麽?你說什麽?你再說一遍?”

趙妃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
“我沒有去害過她。她已經是不祥了,我何至於要再臟了自己的手?”

“可是,前兩日冬獵時,念念遭到刺殺時抓到的刺客,指認是你派他去的。”

聞黎說道。

許榮穹聞言,臉色微微愕然。

那個刺客,到死也未開口。

她這是?

然而,趙妃並不知道。

是她犯的錯,她可以認。

不是她做的,旁人休想栽贓。

“你叫那個人來和我當面對峙!是我趙毓雯做的,我不屑否認,你叫他過來!”

趙妃幾欲瘋魔。

聞黎牽了牽唇角,頗為遺憾開口:“那個人供出你後,咬舌自盡了。”

“行了,我的話說完了。你們帶下去吧。”

聞黎朝旁邊人吩咐。

眼見著趙妃便要被帶離眾人的視線,她突然發狂般地大叫起來。

“是她!一定是她!長公主害我!”

趙妃喊得撕心裂肺。

太後在屋內聽見,憤然道:“真是死不悔改,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想攀扯玉敏,可恨至極。”

“我有證據!我有證據!皇上,臣妾有證據!”

許榮穹一擺手,帶趙妃離開的人立即停下來。

“趙氏,給你個機會將功贖罪。說吧,你有什麽想說的。”

許榮穹冷漠地看著她。

許是許榮穹的冷漠刺激了她,趙妃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

“長公主和皇寺住持有染。”

另一邊,安何意府上。

安何意趴在房中養傷,突然,一個黑影落入他的房內。

安何意大驚,剛要呼喚仆從來救他,便被那個黑影點住穴道,無法發聲。他驚恐地看著對方,害怕對方再一出手要的就是他的性命。

那人也看出安何意的害怕,輕笑道:“安大人不必害怕。在下今日過來,不過是想帶你看一場好戲罷了。”

說著,那人給他披了個黑色夜行衣,像扛麻袋一般,帶著他出府,去了另一處富麗堂皇的大院,落在對方的房頂上。因著天黑,他們的身形剛好被夜色掩住。

“安大人,稍後。好戲即將登場。”

那人淡笑,安何意偏生聽出了幾分不懷好意。

沒讓他等太久,他聽到了一個熟悉得不得了的聲音。

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。

長公主!

“人家真的好想何大人啊。。。。”

“何大人跟著三弟做事,真的辛苦了。玉敏給何大人捶捶肩可好?”

“。。。。”

同樣的嬌聲軟語,同樣的小意溫柔。

這曾是安何意為之赴湯蹈火也甘之如始的原因。

可惜,這回的對象不是他。

房內還在說什麽,安何意已經聽不見了,他的臉色淒然得慘白。

他想憤然怒罵,可是又發不出任何聲音,而在他想有任何動作的時候,已經被黑衣人再次帶離,回到府中。

“想必安大人一定有什麽想說的,不妨寫下來,讓在下帶走如何?”

皇城中,流傳的謠言有了新版本。

原本的兩句話,變成了四句話,傳得沸沸揚揚。

“佛動紅鸞,不詳於世;長女不休,禍國殃民。”

這十六個字,在皇城的大街小巷,被稚童傳唱。

同時,皇家圍場發現石碑的地方,再挖出一個石碑,便是當初缺少的八個字。

不止這一處石碑,皇城百姓在不同地方發現了數十處石碑,皆是鐫刻著這十六個大字。

石碑之後,又接連爆出,各地因此而雪災綿延百裏,嚴重之地,甚至綿延千裏不絕。死去牛羊不計其數,絕收莊稼更是預計達到數十個城鎮。

一時間,群情激憤。

皇家的長女,能有誰?

只有先皇還活著的長公主。

那些普通的百姓,因著災情而無家可歸的,紛紛聚湧皇城,勢要討伐長公主。

原因無他。

不是她本身不祥,而是她讓佛心動了不該碰的貪嗔癡恨愛離愁,方才惹得上天震牛。。

不光皇城聚集了人,這個傳言還傳到了百裏外的佛山腳下。

山腳下的百姓,不約而同地登上佛山,奔赴皇廟,要皇寺住持給一個交代。原本,皇寺是皇家聖地,普通百姓尋常只會敬而遠之。

可是,現在老天震怒不止,人人自危,生存已成大事,他們再無所顧忌,一層又一層的百姓聚集在佛山,堵在皇寺門口,言明不給交代誓不罷休。

這時,又有消息接連不斷地傳出來。

住持曾因一己之私而妄言,意圖構陷皇室血脈,而長公主更是被爆出殘害駙馬而嫁禍他人一事。

數以萬計的百姓圍在皇城,或聚在佛山,意在討個說法,平息天牛。。

皇城和佛山之動,全是聞景眠一手策劃。

害了他們聞家人的,想脫身而出,門都沒有。

更何況,長公主身後還有大魚。

她一個只會依附男人的人,根本沒有能力,在皇城掀起那般大範圍的謠言。

因著證據確鑿,又有安何意提供證詞、證據,許玉敏直接下入天牢,聽候發落。

許玉敏自知罪責難逃,供認不諱。

但她偏偏咬定,自己無人可幫,全是她一己所為。

許榮穹一時陷入兩難之地,聞黎這個時候站出來了,提出要去天牢見許玉敏一面。

許榮穹準了。

天牢中。

聞黎望著那張陌生的臉,有些難以置信。

人心,有的時候真的可怕到讓人難以想象。

她和長公主只有數面之緣,而她卻在背後掀起一重又一重的事,意在要置她於死地,她真的無法理解。

更何況,她從趙毓雯口中得知,許玉敏是因為死去的駙馬而恨她入骨。

她更無法理解。

因為,她看了聞景眠遞來的資料,駙馬真正愛的那個人是許玉敏啊。

她與駙馬是青梅竹馬不假,或許駙馬對她少年有情也不假。

但是,那些都是曾荊。。

她在駙馬留下的手劄中看到了一個男人的歡喜、悲傷至絕望。

明明是長公主傷他至深。

當年,他們成親,著實過了一段耳鬢廝磨的歡喜日子。

沒過多久,他便發現,許玉敏有了別人。

別人之後又有別人,夫妻二人完全無法溝通。

無奈之下,駙馬找了一個外室。

而這個外室,也是他無意救下的一個孤女。

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那些成人之間的事,而是駙馬給自己找了個地方講述心事、散心罷了。

沒想到,他最後死於摯愛之手。

甚至說,他知道是許玉敏害的他。

他還是順從地聽了。

原因便是,既然活著愛她這般痛苦,不如死了解脫好。

聞黎出神,而許玉敏看著她來,嘲諷一笑。

“怎麽,你想來看笑話?還是,想問問我背後有什麽人?我是不會說的。你們每一個人都對不起我,那麽,我自然要看著你們付出代價。”

“是嗎?你確定你還能看得到?”

“那又如何,說不定我們會很快在下面團聚的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也如此篤定這個,你或許應該看看這些。”

聞黎把駙馬的手劄遞給她。

“這是什麽?你從哪裏得來的?”

駙馬的字跡許玉敏再熟悉不過,她一眼就看出,這是她此生唯一愛過的那個人的手跡。

“不用管我從哪裏得來的,你只需要知道,這是真的就行。”

聞黎淡淡道。

對面的許玉敏已經翻開了手劄,迫不及待地看起來。一頁又一頁,她不停地翻過,心裏翻江倒海。

“這不可能,不可能,根本不可能!”

許玉敏嘴上喃喃,最後甚至大喊出聲。

怎麽可能?

那個人愛她至死?

這個笑話,真的好好笑。

許玉敏悲愴地流著淚,嘴裏一直重覆著:“不可能、根本不可能、怎麽可能呢?他愛她?他竟然愛的是她?明知道會死,也去了?”

“他怎麽那麽傻啊?為什麽要愛她啊!為什麽啊!”

許玉敏大喊大叫。

她寧願他是不愛的,這樣她的恨才有意義。

現在這種,又算什麽?

如果當初,知道他愛的是她,她為何還要故意為了氣他,找了一個又一個人?

“或許,你覺得那些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,為美色所動。但我還是帶來了幾句話,說給你聽一下。”

“旁人或許不知道,至少有三個人是真心愛過你的。駙馬是一個,皇寺的住持是一個。他始終感念你於微末之時送給他的那一個口糧,那是你討來的一個饅頭,反而給了他。他記掛至今,所以才會幫你,甚至因此生了妄念。”

“還有一人,便是安何意。”

“安何意?”

許玉敏咀嚼著這三個字。

“是他。”

聞黎答道。

許玉敏語氣中帶著點點譏諷:“他愛我?如果不是他的證據,我何至於落此下場?”

“因愛生恨,你會,旁人便不會嗎?你說對嗎,長公主?這是他留給你的東西,他已經比你先走一步了。”

聞黎遞給了許玉敏一只簪花。

那個簪花很破很舊,一看就知不值什麽錢。

“這是他至死都隨身帶著的東西,想必是你的吧。”

許玉敏失神地接過那只帶血的簪花,囁嚅著嘴唇,眼淚簌簌而下,悲痛欲絕。

聞黎見著許玉敏這般傷心欲絕,內心真的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同情之心。

因為,這都是她自己選的啊。

她認為自己命運悲慘,一直活在大家都欠了她的想法裏,自然看什麽都帶著偏見。

而偏見一生,心自然也歪了。

為了查出真相,揪出幕後大魚,許念安然地躲在小院,絲毫沒管院外巡邏的禦林軍。

這些人,不是監視她的,而是保護她的。

這個事,只有她、聞黎和許榮穹三人知道。

那些與許念交好的人並不知道。他們只知,許念被行刺之後又被關押起來,一時間很是憤怒,不約而同地找上陳熙和許榮穹,想要給許念討回個公道。

沒意外,他們皆是鎩羽而歸。

其中,林璟是最憤怒的,也是鬧得最厲害的。

他在陳熙面前沒討到好,又去許榮穹面前大鬧一場,換來的只有駁斥。備受挫折的林璟悶悶不樂地待在空中,見著誰都沒一個好臉色。

他算是發現了。

世子又如何,有寵愛又如何。

終歸都是別人給的。

當沒了那些人給他的,沒有人會聽他的。

他也沒任何話語權。

想救個人,也沒任何能力。

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挫敗感。

他不知道的是,小院裏的許念過得很是滋潤快活。

等著精神恢覆了差不多之後,她閑來無事,便又和春桃一起做起了吃食。

這回要做的是蛋撻。

因著不能買現成的蛋撻皮,她得自己做。雖然豬油的起酥效果很好,可豬油明顯更適合炒菜,放在甜點裏,有的時候反倒不如黃油那般香醇。

於是,她們又是自做黃油之後,開始做蛋撻。

一般的港式蛋撻,用到蛋清、牛乳和糖即可;口感細膩絲滑的葡式蛋撻會加入奶油和煉乳來提升口感。

這回,她要做的是港式蛋撻,因為更省心省力一些。

蛋撻在烤窖中,還未出爐,那些在小院附近的禦林軍便聞到了香味,各個側目不已。待香噴噴、熱乎乎的蛋撻順利出爐後,許念留了幾個他們自己吃後,就叫春桃拿著去分給外面的禦林軍了。

算是對他們這些時日的犒勞。

恰巧的是,成慶在此路過,厚著臉皮也討要了兩個蛋撻。

世子爺最愛九公主這裏的吃食了。

帶回去給他嘗嘗,肯定高興。

於是,成慶忍著蛋撻不斷鉆入鼻尖的香氣,巴巴地回到林璟的住處,無懼他的冷臉,湊上前去。

“世子爺世子爺。”

成慶小聲喚著,掏出包在錦帕裏的蛋撻。

“世子爺,小的新得一新鮮吃食,名為蛋撻,您嘗嘗嗎?”

“拿走拿走!不吃不吃!別留在這裏礙本世子的眼。”

林璟正煩悶不已,看也不看,徑自嫌棄揮手。

成慶聞著蛋撻香氣,很是猶豫。

真的好香。

他也想吃。

但是,他還是咬著牙,再次問道:“世子爺,您真的不嘗嘗嗎?”

“聽不懂話嗎?拿走!不吃!再不走,小心我揍你!”

林瓃看都不看他,揚起一個拳頭威脅。

無奈,成慶只好泱泱下去了。

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,把蛋撻兩口吃了個幹凈。

真香。

世子不吃,真是可惜了。

許玉敏開口了,在聞黎走後的第二天。

許榮穹順著她給的線索,成功拿到了他的三弟順親王的謀反證據。

原來,這些年他一直有不臣之心。

因為他覺得許榮穹敦厚優柔又寡斷,不堪為帝王。而且,先皇當年最寵愛的皇子一直是他,他認為許榮穹定是使了什麽非常手段,方才搶了他的皇位。

是以,他一直暗中謀劃,想要取而代之。

沒想到,一夕之間,毀於許玉敏之手。

許榮穹聽到他這番言論時,冷笑不止。

當年,先皇就是看他激進而不容人,才沒有把皇位傳給他。更讓許榮穹羨慕的是,先皇臨到死還在憂慮這個兒子,怕他對許榮洋下手,叫他發下毒誓後方傳了皇位給他。

而如今。。…

想想真是。。…可笑至極。

真相徹底大白。

在真相大白的當天,順親王自此後被終身囚禁,不得離開王府一步,而長公主許玉敏於獄中自裁。

但是她的死並未平息眾牛。。

直到,許榮穹把對她的懲罰昭告天下:

“除籍去名,貶為庶民,死後不得葬於皇陵。”

而後,又連下數到聖旨,減負免役,以求百姓能安然渡過難關。隨之而來的,還有皇寺住持被剝住持之名,允他全屍,以儆效尤。

這樣一來,聚在皇城和佛山的百姓方才漸漸散去了。

危機解除,圍在小院附近的禦林軍散了。林璟才知,這是一計,更知他錯過了蛋撻後,懊悔不疊。

選了個風和日麗的天氣,他獨上小院,再也沒了之前面對成慶時的囂張和不耐煩。

他選擇對許念使出美顏殺——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,十分乖巧又可愛,問:“九公主,可以給我吃一個蛋撻嗎?”

許念笑看他,輕聲道:“小金要吃啊,當然可以。”

“給錢就行。”

林瓃:“。。。。”

幸好,他有錢。

許念徹底洗刷了不祥的名頭,許玉敏和趙妃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。許榮穹體恤許詩琳的大義,將她記在了皇後名下。

顯然,這於她而言是最好的結局,讓那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大跌眼鏡。

只是,這些仍沒阻止災情的到來。

那年的冬天又長又冷,天寒地凍,人尚且有凍死的,何況是地裏的莊稼。來年開春,整個大宋一時間激增無數流民,甚至皇城周邊,也是史無前例的嚴重。

即使,他已經減免賦稅,仍是無法阻止流民的增加,眼見著,人心動亂,地方不安。

許念去找了許榮穹。

那一日,他們在禦書房談到很晚,出來後,許念就得到了可隨意出宮的令牌。

之前,她所要種的辣椒,想著安排無家可歸的人,這下徹底派上用場,成了許多新增流民的避難所,甚至有人靠著這個,救了一家老小的性命。

不止於此,她種下的紅薯、土豆,與吏部結合,為百姓們發種育苗,幫他們度過初始的困難。為此,許念還特意去了附近幾個村落的田間地頭,親自指導當地百姓。

她教他們用這個種糧保命,也將自己種出來的東西於初期分於他們。

在之後,她更是授人以漁。

教他們做這些吃食的衍生品,比如土豆粉、紅薯粉、紅薯澱粉、粉絲、粉條。。…層出不窮,既讓他們能吃飽飯,又能在吃飽飯的同時,有賺銀錢的技能。

簡而言之,就是活下來、富起來。

那些受了許念恩惠的百姓們,甚至後來在廟裏為她做了個塑像,將小公主供起來。

因為,沒有她,就沒有活下來的他們。

這一年,除了最開始的動亂與流民激增外,新增的糧食、新掌握的賺錢方法,讓無數百姓感激涕零。

也正是在這一年,許念在民間的名聲一日比一日響亮。那些見過她的,沒見過她的,心中唯記著曾有這樣一位公主不顧自己的身份,與他們同生死、共患難。

倘若,這個時候,誰要說一句許念的不好,便會有無數人湧上去,胖揍那人一頓。

正是如此,大宋這一年的災情比往年過得都更順利。約莫,沒用上一整年的功夫,百姓便恢覆了正常生活。甚至相較之前,流民和乞丐反而更少了一些。

這一年年底,許榮穹感念許念曾為國為民的貢獻,正式冊封於她。

許念成為皇家這一輩第一個有封號的人,封地為富庶的江城。

至此,再無人敢提及“她為不祥”一事。

因她封號,為“福安”。

於萬民有福,佑大宋之安。

作者有話要說:說幾句感言吧。

這本書是我讀者最多的一本,非常感謝與如此可愛有趣的你們遇見。

說實話,這本書寫到現在是我最長的一本,也是我越寫狀態越好的一本,我能感覺到我寫得很開心快樂,明天開啟新支線,希望我們一起走下去,看更好的未來。

謝謝,愛你們~

(本章所有評論發紅包)感謝在2020-12-16 17:59:28~2020-12-16 23:51: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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